袁恕己虽不愿提及此事,但毕竟是亲身经历,因太过惨痛一直压在心里,这会儿说起似又临其境,激愤难当。
他勉强定神,自嘲般道:“后来的事就人尽皆知了,所以我在这个地方……”目光转动,忽见她捂着耳朵,便问:“怎么,你是不喜欢听,还是……”
阿弦白着脸,右眼里透着淡淡地红,仿佛是血色氤氲散化于水中。
袁恕己盯着那只右眼,就在他的注视下,那一抹血色却又飞快地消失无踪,就像是流云飘散,依旧漫天清辉。
袁恕己端详她的面色:“你怎么了?”
正惊疑中,阿弦道:“豳州大营的人并未获罪,但大人您被调任来此,所以听说军屯出了事,大人才格外关心?”
袁恕己道:“不错,虽然也未必就跟那件事有关,但我总是格外敏感些,若是用错了法子,还请你休怪。”
对上他的双眼,阿弦道:“何鹿松像是给军屯内一个参将杀害的。”
袁恕己愣怔,复精神一振:“你说什么?是被哪个参将?”那天在雪谷内,雷翔尚且还不知道凶手是何人,阿弦居然已经知道了?!
阿弦道:“我不知那人姓甚名谁,但跟他照面过两回。”
两回都是在军屯。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