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鸡蛋蒸了吃,这是阿弦极爱的“野味”。
奇怪的是,虽然每年都不厌其烦地泡制这些,老朱头自己却一根也不动,按他的话来说:他受不了那熏人的臭味。
玄影好像也受不了,毕竟他不是只吃素的狗子。
远远地趴在厨房门口闭着眼打盹,时不时地扬起狗头往厨下方向,掀动鼻翼。
老朱头摘了会儿,自言自语地抱怨:“本来鸡蛋就少,又多了个人,这下更加紧缺,不然可以给弦子做鸡蛋蒸椿芽了。”
念了会儿,回头看向东间的窗户,老朱头笑着摇头:“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什么龙啊凤啊贵人的,一个两个的打九重天上掉下来,变得不人不鬼,谁也不认得也就罢了,自个儿也不认得自个儿了,真真稀罕。”
他叹一会,说两声,把摘好的椿芽端了送回厨下,照例用盐巴腌了一半儿。
洗净了手,老朱头去炉子上将炖好的人参鸡汤取了下来,看着那粗壮的须子浸在奶白的汤里,散发着奇异的珍品的香气,老朱头深深地吸了口气,闭着眼睛陶醉道:“真是多少年没闻到这股味儿了……给弦子留些儿出来晚上喝。”
老朱头端了鸡汤,才出厨房,忽然抬头看向东间。
只见窗户被推开一半儿,有人倚窗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