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己侧目:“亲随就是鞍前马后,递茶送水,有刺客来时候你先挡刀,有刁民辱骂你要背锅,有疑难民情你去查探,诸如此类。”
阿弦恍然:“原来是个打杂的。”
袁恕己道:“刺史大人身边的打杂,能叫打杂么?没见识,活该你挣不到一百两银子。”
被他这般无形调引,阿弦心里那片愁云惨雾才略消散开去:“大人,既然你身边的打杂儿不比寻常,那月俸呢?”
袁恕己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账房先生。”
阿弦嗤之以鼻。
袁恕己忍不住在她头上弹了一下:“还敢摆脸色给人看,是不想要银子了么?”
将吴成叫来,让带着阿弦在府衙里转一遭儿,算是熟悉地头。
吴成跟左永溟一样,都是听了无限有关十八子的传说,本以为以袁恕己的心性,眼里不揉沙子,自不会被流言蜚语所惑,谁知竟越发跟十八子缠在一块儿解不开似的。
方才左永溟因连续两次撞的不是时候,他的嘴快,早按捺不住跟吴成说了。
吴成听说两人互相“搂抱”,似极亲昵,也暗自纳罕。
行走间不时偷眼阿弦,却见她身量未足,削肩细腰,容颜清秀非常,尤其是那双眼,黑白分明,清澈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