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不言语,阿弦疑心他累了,便道:“你是不是困了,先歇息会儿,待会饭好了我给你送来。”
厨下的些许动静传了进来,英俊静静听着,说道:“你伯伯说的对,以后你不可跟那妇人厮缠。”
阿弦道:“我知道啦。”
英俊道:“你要当心。”
阿弦问:“当心什么?”
英俊道:“刁妇难缠。”
阿弦“噗”地笑了出声:“刁妇?亏你想得出,那回我对陈大哥说三娘子势利刻薄,却想不到这个词。”
阿弦的声音本就有些丝丝地哑,这样笑起来,就仿佛风吹过海潮,海水漫过沙滩发出的些微响动,漾着一股纯净的欢快。
英俊唇角微挑,阿弦笑了会儿,忽然又长叹了声:“唉,我又想陈大哥了。”
英俊的长睫动了动:“哦?”
阿弦道:“伯伯说长安是鬼门关,阿叔,你去过长安吗?”
英俊不答。
阿弦忽地醒悟:“是我又犯傻了,你哪里记得。”
英俊微微转头,侧脸在窗扇的映衬下越发像是道孤冷的剪影。
“长安道一步一个连云栈,凌烟阁一层一个鬼门关,”他轻声念了句,道:“长安,的确是鬼蜮之地。”
阿弦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