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好人?”
阿弦道:“不……当然不是。”
英俊道:“但你仍在为你手沾血腥而难过?”
阿弦低头,看着手背上血渍狼藉:“阿叔……你、你教我武功,难道是早就知道我会……”
心念转动,身上寒意滋生。
英俊并没有立刻回答。
那毛驴儿仿佛不知正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依然悠闲地缓步赶路。
玄影趴在阿弦腿边儿,仿佛正倾听两人对话。
只听英俊说道:“这些人专门在此劫道,被他们所害的,不知多少如你我般的老弱妇孺,他们杀人的时候,从不在乎是否手沾血腥,而那些被杀者,又往哪里去讨回公道?今日你我从此过,便是他们的公道。”
阿弦忽然眼中酸涩:“阿叔,我明白,但是……”
英俊道:“你明白,但仍是不想让自己双手沾血?”
阿弦点点头:“是。”
英俊道:“有这样一句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若说之前你在桐县的所作所为,是从独善其身出发,那么就在你想去长安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经不同了,你总要面对一些你以前想也想不到的情形,甚至……杀人。你必须要过这些关卡,必须不能软弱。”
阿弦暗中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