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的泪渍。
卢照邻知道事有不妥,便止步道:“十八弟,你是怎么了?出了何事?”
他一直追问,也并不离开。
终于“阿弦”说:“我要去许府。”
卢照邻一怔,他所认得的人之中,头一个能称得上“许府”的,只有一家儿。
卢照邻试探着问道:“你莫非是说中书令许家?”
阿弦点头。
卢照邻皱眉之际,发现她走路的姿势仿佛不对,神情也毫无昔日那种豁朗灵动,反透着几许阴郁。
卢照邻道:“十八弟,你去许府做什么,可有要事?”
阿弦道:“人命关天。”
卢照邻吓了一跳,事关许家,他本来心生忌惮,有些不愿插手,可听阿弦这样回答,又是如此的形貌举止失常,他是个性情温和之人,关心之故,便不愿袖手旁观。
一路随着阿弦而行,卢照邻又屡屡追问:“十八弟,究竟发生何事?可否跟我细说?或者可开解一二。”
阿弦道:“你最好不要插手。”
卢照邻道:“上次我因诗入狱,十八小弟萍水相逢还为我周旋,这会儿你遇上难事,若是我有能帮得上的,如何肯冷眼旁观?”
阿弦眼珠转动,忽道:“你跟许昂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