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入了他的耳。
崔晔举手, 试着在阿弦脸上摸索,修长干净的手指抚过她的双眼,果不其然都是湿的。
很淡的叹息声,像是檀香炉里的几缕烟飘出。
就在崔晔重又将手隐回袖中之时, 阿弦缓缓睁眼,对上那双隐有星芒的双眸。
那似在雪谷初见的熟悉光芒,恍若隔世。
一刹那,阿弦恍惚起来, 就好像这会儿并不是在马车之中,而是她从豳州大营返回,不慎坠落雪谷。
抓住最后一丝意识,阿弦问道:“阿叔,你的眼睛好了?”
对方静了静,答道:“是,阿弦放心,已经好了。”
他其实并不知道她问这句话的真意。
但阿弦的脸上忽然露出无尽喜悦的笑,仿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似的,她终于放心地困乏下来,陷入沉睡之中。
马车行过春明大道,又拐过数条巷道,才停在一间小院门前。
看着甚是寻常的院落门首,好似长安城里每一户寻常百姓家。
仆人上前敲门。
半晌,里头才有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晚上不见客,请明天再来。”
仆人靠前轻声道:“劳驾了,天官有急事要见老神仙。”
门内道:“崔天官吗?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