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道:“周国公的话半真半假,我不大敢信他,只听您说就是了。”
袁恕己复又大笑一声,举手在她头上抚过:“做得好小弦子,别人的话你都不可全信,只听我的就是了。”
阿弦却摇头道:“那不成,阿叔的话我定也是要全信的。”
袁恕己轻轻地呲了声,忍不住白她一眼。
等阿弦将自己在长安的历险边边角角都跟袁恕己交代过了,子时也早过了。
阿弦未免发困,打了个哈欠问道:“大人你如今住在哪里?”
“在驿馆,”答了这句,袁恕己突然道:“时候不早了,今晚我可否在这里借宿?”
阿弦愣了愣:“那、那当然使得。”
袁恕己笑道:“好极了。”他起身,竟往阿弦的房间而去。
阿弦忙叫道:“大人,你……”
袁恕己回身:“怎么了?”
若不让他睡自己房中,难道睡陈基的房间?想来也是一样。
阿弦叹道:“没、没什么,外头下了雪必然更冷,我给你再找一床被子。”
袁恕己微笑:“以前急行军的时候,裹着披风盖着草睡的时候还有呢,且我的身体好的很,血热,不需要盖那么厚。”
阿弦原本不是为了被子,就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