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晔道:“姓张,乃是宫中的御厨。怎么,还觉着可口么?若喜欢……改天我叫他再做一些。”
阿弦听到“御厨”两字,心里突突跳了两下:“不、不必了,虽然好吃,但只是个念想,不用每日都吃。”
转身时,阿弦又想起岁钱,舌尖上转来转去,却并未出口。
崔府那下人很是识趣地留了一匹马,阿弦马不停蹄地往大理寺而来。
大理寺原本是她呆过的地方,自有几个旧日相识,阿弦又是来找袁恕己的,因此十分便宜。
还未见到袁恕己,先见玄影跑了出来,这几日玄影的毛色又油亮了许多,脖子上虽无黄金项圈,袁恕己却自作主张地给他做了个狗牌,上面用小篆体写了“大理寺犬”四个字,亦有小小地印章落款,赫赫威风。
玄影“狗仗人势”,本就在大理寺出入自如,有了这面狗牌,以后就算再有马二这种地痞无赖要打它的主意,见了“大理寺”三个字,也要手软肝颤不敢造次。
虽然背后也有些人非议此举,但袁恕己本来就是从争议里杀出来的官儿,那些话对他而言也是不痛不痒,浑不在意。久而久之,那些人也习惯了他的行事方法。
两人相见,袁恕己不看阿弦,却仰头看天,脸色深沉,仿佛在观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