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严刑拷打只怕也不会招供,何况就算熬到他招供,也不知又要过多久,只怕耽搁了……先前下官在豳州之时,曾负责过一宗灭门惨案,业已经查明,朱雀大街身死的宋牢头正跟那灭门案中的当事人钱掌柜有些牵连,故而下官想借旧日之事,传信给那钱掌柜,让他迷途知返,有所顿悟。”
武后听了这样内情,皱眉道:“如何长安城的案子,还跟豳州的人有关?”
袁恕己道:“下官觉着症结就在此处,那豳州案的当事者钱掌柜,一家人全都死于非命,他却在长安兴风作浪,这其中大有蹊跷。”
武后道:“依你之见,是什么蹊跷?”
袁恕己道:“只有钱掌柜自己最清楚。”
武后道:“原来你是想对这贼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怕你白费了心思,他们已经是亡命之徒,怎会被你三言两语说动?听说你在豳州以手段雷霆著称,怎地来到长安,却变得如此瞻前顾后?”
袁恕己道:“臣也是……投鼠忌器。”
武后冷笑两声,道:“我早就猜到崔晔大概已经将太平之事告诉了你,你果然知道了?”
袁恕己道:“天官也是想督促下官及早破案。”
武后道:“那么你放走那人犯,莫非也是天官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