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噩梦一般。
卢烟年正软语劝说,一边儿替她擦泪,目光所及,忽然发现远处屏风后,隐隐地透出一抹绛红色的绸带。
目光在那缎带上略略一停,烟年复不露痕迹地转开,又对太平道:“殿下从小儿娇生惯养,锦衣玉食,就算是伤了一根头发丝,圣后都要心疼半日,这一次陡然飞来横祸遭遇这件事,我尚且焦急恐惧,恨不得以我的命代替了殿下,何况二圣?”
太平止住泪:“是吗?”
烟年举手,替她将鬓边微乱的头发抿到耳后,叹道:“我看殿下只是受了这场惊吓,有些心神不属疑神疑鬼而已,可喜身体并无大碍,只需要用些调神理气的药,假以时日等精神养好了,自然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太平得了她这番劝慰,方点了点头,喃喃道:“但愿如此。”
卢烟年笑道:“你是大唐唯一的公主,天生尊贵,万千宠爱,可知尘世间多少人仰望羡慕呢?你若被歹人影响了心智,自苦起来,那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太平若有所思。
卢烟年转身,将桌上的药端了起来:“还是温热的,我尝一尝苦不苦。”
她向着太平一笑,低头便轻轻地啜了口。
太平待要拦阻,烟年已经吃了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