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无知无觉的人,却是阿弦。
早在崔晔抱起她的时候,昏迷中的阿弦隐隐地有所感知,只毕竟伤重,且又大耗元气,竟无法醒来。
只是在出梁侯府的时候,门口围观的百姓们因久等,便嘈嘈切切地议论此事。
有道:“这袁少卿倒也是个刚直不阿的好官儿,只可惜今日只怕要栽在梁侯府里了。”
有的说道:“胳膊哪里能拧得过大腿呢?长安城里哪个官儿敢跟皇亲国戚对着干?这不是送死的么?”
又有说道:“你们不必先说这些丧气话,我觉着袁少卿定能成事!”
阿弦浑浑噩噩听着,极慢地理清了大家在说什么。
就在崔晔带她下台阶之时,阿弦终于清醒了几分。
仍无法睁开的双眼依稀看到头顶的阳光颜色,以及那个浮动在光芒里的熟悉的人的脸。
阿弦惘然而身不由己地望着他,又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英俊,还是崔玄暐。
“我……”阿弦试图挣扎,身体却像是被包在蚕茧里头,徒劳无功。
“别做声。”崔晔道,仍像是昔日冷淡的模样。
许是这种冷淡刺了阿弦一下儿,阿弦猛然想起那日送别卢照邻,在城外两人尴尬冰冷的相处。
那早就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