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仰头大叫,似乎这样就能把贺兰氏召唤出来。
这一幕场景,当真又是可笑,又是可怕,又是可怜。
阿弦被迫随着贺兰敏之回到周国公府,不管是在路上还是回了府,敏之寸步不离,时而东张西望打量,时而指点阿弦看某处询问有无,时而焦躁催促,时而又喃喃自语。
幸而阿弦是个心胸不比寻常的,且又素知敏之性情,又理解他当此之时……见怪不怪。
想当初朱伯出事,那会儿她的精神情形,又哪里比现在的敏之好上多少?
只是不管是从平康坊到周国公府,甚至将国公府转了个遍,阿弦都未曾看见有什么贺兰氏的踪影。
敏之已有些不耐烦起来,他怀疑道:“你到底能不能?”
阿弦不应声。敏之却又自打脸道:“你当然是能的!当然!”
周国公府的家奴下人们,见了敏之之时,都是一副噤若寒蝉之态,但阿弦不觉可怕,只觉可怜极了。
阿弦见敏之双眼之中全是血丝,好言相劝他去歇息。
正云绫也来劝慰,敏之对阿弦道:“不许你去,给我找到了再去。”
许是因阿弦在侧,敏之心神安稳几分,入内服药后沉沉睡去,但手兀自握着她的手腕。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