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新人的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既然如此,那就再过几天如何?”
阿弦松了口气:“好。”
陈基笑道:“下次可不想你再有什么不得已的借口了。”
阿弦站在檐下,目送陈基离开,心里百转千回,无法,就又长长地叹了声。
身旁黄书吏道:“方才那人是谁?”
阿弦道:“是我的乡党。”
黄书吏道:“啊,当初在京兆府里,几乎被李义府三公子打死的那个?”
阿弦道:“你怎么知道?”
“那会儿这里的人天天说,我自然知道。看样子,这也是个不错的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阿弦回想当初才进长安,满心懵懂,九死一生,那会儿李洋鞭笞陈基之时,阿弦自忖必死,如今跟陈基两个各有所归,虽然仍是步步坎坷,但毕竟两人都安好无恙,这已经是万幸了。
一念至此,就把其他的种种杂乱情绪都看淡了。
又过数日,阿弦心里惦记着崔府的事,也曾偷空跑去崔府外暗中观察,果然如陈基所说,来吊唁者络绎不绝,有几次阿弦看见崔晔一身素服送客出门,眼似寒水,颜如冰雪。
但多半时间,是崔升跟崔府的几位同宗迎送周旋。
阿弦张望良久,觉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