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径直去寻崔晔。
书房中,崔晔正抽了一册书,见她来到,便道:“面圣如何?”
阿弦回明之后,崔晔道:“现在这般,你可满意?”
想到先前因身份之事有些恼恨他,阿弦道:“已超出我所想,多、多……”
一声“多谢”迟疑着未及说出,崔晔已开口道:“所以,你是来向我辞行了?”
阿弦怔住。
崔晔将书放下,眼皮不抬:“这是意料之中的,你本就不想留在崔府,日夜思离,如今又蒙圣恩提拔官职,长安城里人尽皆知,你若还在府中,自有许多闲言,于你于我,甚至对圣恩都有碍,自是要及早离开的。”
阿弦见他说的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明白,哑口无言。
崔晔的神情却是淡而疏离:“不必为难,我已命人收拾好了你的东西,你去点检一番,夫人太夫人那边儿也不必去回了,我自会替你说明。”
阿弦愣愣地望着崔晔,奇怪的是,她的确日夜思忖要离开,但见他不容自己开口,已经替她将什么都想好了,果然半点儿都没有“为难”,心中……忽然有些……
“还有什么事?”崔晔见她不语不动,问。
阿弦轻轻摇了摇头:“没、没了……”她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一事,忙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