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半身泥, 早不似原先那高高在上的侍郎大人,反像是个落魄乞丐。
林侍郎见他两人注目,愤愤道:“我还需要变装么?就算是内人站在跟前,也定认不出我是谁!”说话之时,泥水珠从胡须上滚滚掉落。
桓彦范叹道:“虽然不是时候,但我仍是忍不住想笑。”
阿弦早掩着口回过身去,两人相视,眼中都透着顽皮难忍的笑意。
长吁口气,桓彦范叉腰:“沿着这条路走,前方也不知是哪里了。”
阿弦眼神一刻飘忽,脱口说道:“是襄州的范县。”
宛州交界之地便是襄州,但未必一定是范县,见阿弦如此快速而笃定地回答,桓彦范问道:“你怎知道?”
阿弦摇了摇头,抬头看看天,郑重其事道:“不管如何,我们一定要在傍晚之前赶到范县。”
桓彦范见她似有心事:“怎么啦?”
阿弦摇头,复招呼林侍郎:“林大人,您撑一撑,等到了范县就好了。”
林侍郎大概又发现了新的希望,一瘸一拐拼老命追了上来。
这条山路颇为泥泞,连桓彦范跟阿弦两人也走的颇为吃力,就不必说林侍郎了,加上体力不支,几乎每走几步就要摔上一跤,最后整个变成了泥人。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