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张勱这种贪吝冷血的官员,当然愤怒,再多的怨念苦恨也是应该的。”
林侍郎居然觉着她这番大不韪的话还有几分道理,可却又过不去心里的坎儿,便悻悻哼道:“但是这些话也太大不敬了,若不是这括州张勱渎职,早该将这些刁民捉拿起来问罪。”
忽地桓彦范道:“问罪不问罪的还在其次,现在还不是冬日最冷的时候,若再冷下去,死的人更多,已经有怨声载道了,若情形不得改善,真的会生出民变。”
“官逼民反么?”阿弦喃喃,眼神变幻。
林侍郎脸色灰暗。
室内的气氛就像是六月天的夜晚,闷蒸不堪,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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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将到傍晚,有一人行过街头,竟径直往括州刺史府门前而来。
门口侍卫拦住,喝道:“什么人乱闯?”
来者方住脚,停了停胸膛,朗声道:“大胆,我乃长安来的黜陟使、工部侍郎林夏,你们还不速速报知张使君?”
侍卫大惊失色,见林侍郎气度不凡,忙抽身入内禀告。
里头张勱正同那蒙面人商议私事,道:“被他们把那十几个上好的孩子救走了,早先答应要上供的落了空,再找好的也赶不上了……”
蒙面人问:“全城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