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夜之间, 这种愈合速度也实在有些太快了。
刹那间又想起在梦中所经历过的, 以及……老朱头给她的那碗汤。
明知是梦, 此刻且仍觉着齿颊流芳, 阿弦想到这里, 蓦地怔住。
不,不是她想象中的“齿颊流芳”,而是真的,唇齿之间, 竟似有种淡淡地异样香气。
“难道,真的是伯伯……”
就算是“死”,朱伯伯最放心不下的,仍还是她。
阿弦悲欣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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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括州城中贴出了一则府衙公告。
公告上说,原先朝廷所钦命的黜陟使十八子,在宛州之时故意放火死遁在前,胁迫同僚在后,又复暗中潜入括州,意图敲诈刺史,侵吞赈灾粮银,罪大恶极。
此人辜负二圣所托,有辱朝廷使命,现在各位钦命大人并府衙一致同意,将此害群之马铲除,一则以儆效尤,二来维护国体,三,安抚尚在饥苦中挣扎的百姓。
公告一出,百姓们议论纷纷,都在说“十八子”,而各种声音也大有不同。
有人说朝廷本就不需要什么女官,很不成体统,如今更知道是个无用渎职之人,可见果然不堪大任,及早铲除为妙,府衙如此做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