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皎洁的银白色让阿弦的眉眼也无端柔和了几分,瞧着总算有几分曼丽之意了。
然而发间还残留着方才倒在田地里留下的一些泥草等物,加上她一日的颠簸,头发都有些散乱了,几率散发被水打湿,胡乱贴在额头跟脸颊、后颈上。
崔晔道:“也不知擦一擦。”
阿弦忙抹了一把脸。
“你那是猴子洗脸么?”崔晔无奈:“你过来。”
阿弦问:“干什么?”
崔晔皱眉不答。
然而看见他一皱眉,阿弦连问的心思都没有了,忙从对面挪到他跟前。
崔晔把她往身旁又拉了一把,举手将她的发簪摘下,头发打开。
阿弦的头发格外细软,飘在他的手中,好似上好的丝缎,手略一松,便有些倾泻,万千青丝缠绕指间,手指竟有些酥麻之意。
崔晔凝住心神,叉开五指,轻轻地给她梳理妥当,又好生在头顶绾了一个髻。
从头到尾,阿弦乖乖地一动不动。
原来崔晔这样温柔的举止,让她在刹那间竟想到了老朱头。
她从小到大,在懂事之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头发都是老朱头给梳理的,甚至在她长大之后,老朱头还时不时地给她梳梳头,绾个髻之类,自从老朱头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