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细想那是什么,阿弦忙摇了摇头。
双脚踩雪,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响,前方覆雪长街,看似一望无垠。
可不知不觉间,阿弦眼前所浮现的,赫然竟是在桐县的那个黄昏雨夜,崔晔背着她回家的那条被雨浸湿了的青石板路。
怎么能想到……竟会是今天这样?
现在她还觉着不真呢。
举起手来捏了捏脸颊,不知怎地有些麻木,再用力几分,才觉出了疼。
“你在干什么?”询问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阿弦戛然止步,却见在她正前方,敏之不偏不倚地拦住站着。
“没……”阿弦咳嗽了声,将手又缩回了袖子里。
“没?”敏之冷笑,“脸都捏肿了,先前我怎么不知你有这种自虐的嗜好?那会儿我打你一下儿,你还不依不饶地呢。”
阿弦不答,往左边避开一步,垂头而行。
敏之见她今日格外沉默寡言,越发奇怪:“你已经追上了袁恕己,将他家中之事告诉了,怎么还是这般垂头丧气的模样?难道追丢了?”
阿弦一愣:“你怎么知道……袁少卿家里的事?”
敏之道:“昨夜你梦中所见,亦是我的所见,我怎会不知。”
直到现在阿弦才回过神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