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路升了上来,可谓步步踏实。
在蓝郎中“发病”之前,还在跟许圉师商议如何“节其流,开其源”的重大举措,如今居然“失常”,又是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候,怪道许圉师要跳脚。
且这蓝郎中病的也很是怪异,前一刻还好端端地跟同僚坐谈,忽然间便狂性大发,掀翻桌子,狂奔出门,左冲右突,就像是连身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户部特意请了御医来调治,却只说是脉象浮乱,是发了“狂疾”,动了金针,又开了几副安神宁气的药方。
起初服了两剂药后,果然是好多了,众人还以为药到病除。
可不过半天的功夫,蓝郎中又病发起来,这一次却比先前越发严重,见人就打,且厉声高叫:“我是有功之人,为何杀我?”
或“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等等不经言语。户部吓倒一片,只得有将蓝郎中送了回府,让御医前去看护。
阿弦自然也听书吏说起此事,只是无暇细想,蓝郎中一倒,户部比先前更忙数倍,晚间竟有半数之上的官员要迟归,而许圉师因为年高,又且心火旺盛,竟也病倒,勉强撑了两日,终于被抬了回家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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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过于忙碌,而敏之又始终不曾出现,阿弦一时也没来得及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