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神勣道:“他说陛下冤枉了他,说陛下听信小人谗言。”丘神勣一停,面露愤怒之色:“他还大骂臣是小人……”
武后皱眉:“这混账东西,如此语焉不详?有什么对不住他们户部的……难道是因为……”
毕竟近来南边遭灾,国库告急,朝廷责令户部尽快恢复生息,武后欲言又止,道:“莫非是因找不到法子所以赌气失心疯了么?”
丘神勣问:“娘娘,现下该如何处置此人?”
武后瞥一眼崔晔,却见他自始至终都只淡冷而听,不见反应。武后便心不在焉问道:“依你之见呢?”
丘神勣面露喜色,双眸发亮道:“这种不知死活的狂徒,就该杀一儆百。”
武后见崔晔皱了皱眉,她便笑道:“崔卿,你的意见呢?”
崔晔思忖着,正欲答话,外头内侍又道:“户部许侍郎、女官求见。”
武后挑眉,然后立刻明白过来:“许圉师是来救他的部属了么?”一笑道:“也好,都传进来。”
顷刻间,许圉师同阿弦一前一后进了殿来。
崔晔原本静默而立,垂着的朝服袖子更似静水无澜,直到在听了两人进见,才不由微微侧身看了眼,那大袖随之轻轻摆荡,无风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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