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张柬之因弹劾武三思而“自寻死路”,崔晔呢?
一念至此,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阿弦挪到车边儿上,本要让车夫往吏部去打听打听,却又迟疑:“如果事情是真,阿叔此刻自然忙的不可开交,我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去搅扰他?”
马车仍往怀贞坊而回,阿弦靠在车壁上,忽地又想起这连日来都不曾见到崔晔,若不是忙的分身乏术,或者有什么“不能见”的理由,又怎会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
正魂游天外,马车忽然停住。
阿弦被摇的晃了晃,几乎重又伏倒,只听外头道:“车中可是女官大人么?”
阿弦很不想应声,隐约听车夫答应了,那人便又道:“我们奉御大人问女官大人可好?”
“好……”见对方如此纠缠,阿弦有气无力爬起来,听见“奉御”两个字,只装作无事般沉声道,“多谢奉御大人惦记。改日再叙。”
车夫听了号令,才要赶路,那人却又一拦,道:“女官大人的声音怎地不大对?不然……”
马车停在路上,两侧许多百姓听见他左一个“女官”右一个“女官”,都好奇地围看过来。
阿弦不等说完,将车帘掀开,冷道:“啰嗦什么,还不退开!”
那人受惊,不由后退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