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知道他是极好颜面的,此刻当着许多同僚的面儿若再推辞不肯,对他而言自然脸上挂不住。
阿弦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相请。”
武懿宗这才又笑道:“那就一言为定,届时恭候女官大驾。”
“客气。”阿弦拱手一揖,后退两步,才仍转身而去。
阿弦别了武懿宗,仍去见许圉师,还差十数步到许圉师的公房,就见两名书吏兴致高昂地出门,低低切切道:“天官怎地在这时候来了。难道是有什么要事?”
另一个道:“也兴许是来请侍郎喝年酒的。”
阿弦听得模模糊糊,忙拦住问:“崔天官在侍郎房中么?”
两人笑道:“女官来的正巧,天官才进去呢。”
阿弦不置可否,先放他们离去,她小心地往许圉师房门处瞅了眼,又见周围无人,即刻转身,悄无声息翻过栏杆,迅速地不见踪影了。
就在阿弦去后,在许侍郎公房里,许圉师道:“梁侯被贬,大快人心,只可惜了张柬之大人。”
崔晔道:“张大人嫉恶如仇,所有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
许圉师笑道:“他倒是痛快了,他甩手出京,剩下这烂摊子谁敢接手,且若是处置不好,非但是他白搭上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