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驻足扫了眼,终于看见坐在鼓师身旁的袁恕己,却见他自抢了一把琵琶,横在膝上叮叮当当地乱弹。
那舞姬倒也不嫌他音调混乱,跳跃间在他身旁仿佛穿花蝴蝶般翩翩转动。
袁恕己似多喝了几杯,眼睛都是微红的,望着那舞姬呵呵而笑。
阿弦叫道:“少卿!”拔腿往他方向奔去,三两步,目光一转,却看见袁恕己身旁居然还坐着另外一人,阿弦吃惊之余,脚下不慎踩到了大氅一角。
此时人多口杂且声高,把阿弦的声音都压下了,阿弦踉跄之中,正跟一名吃的半醉的客人撞了正着,几乎仰倒。
那客人一双碧眼,竟是个胡人,被人一撞才要大骂,抬头对上阿弦明澈的双眼,不由怔住,旋即用胡语嘀咕了声,张开双手便抱了过来。
阿弦避让不及,身后一人上前,单手在那胡人肩头一拍,那人往后,四蹄朝天跌了过去。
崔晔将阿弦抱了起来:“怎么还是这样冒失。”
阿弦来不及多说,透过人丛,仍见袁恕己在跟那舞姬调情,而旁边那人……
顾不得理会,阿弦大声叫道:“少卿!”
这一声,却将满室的声音都压住了。那边儿袁恕己手中的琵琶兀自叮咚响了两声,他抬起头,有些不信地往前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