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足有半个时辰,不知不觉到了寅时。
阿弦打了个哈欠,忽然警醒:“阿叔,我听说你近来身子不好,怎么还不睡?快些休息养神。”
崔晔道:“你才醒我哪里能放心?”
阿弦眨眨眼:“我已经没事了,你快也安歇是正经,如果再因为耗神而病倒了,岂不是我的大不是?”
“你哪里学来的这些客套话。”
阿弦道:“是二哥说你身子不好……自然要多注意些。”
崔晔不答,只仍沉静地坐在桌边儿。
阿弦一急,本要下地,但看自己穿的如此……又忙抱了抱被褥。
这一动,又发觉不妥,愣愣道:“我占了阿叔的床?”
崔晔笑了笑:“多话。”
阿弦忐忑,想道:“怪不得他一直不睡,我占了这里,倒是让阿叔睡客房么?”
阿弦讪讪道:“我、我换个地方。”她抱着被子跳下地,不料底下的道袍着实宽大又长,阿弦一脚踩到上头,顿时往前栽了出去!
幸而崔晔眼疾手快,忙闪身过去,俯身探臂,抱了个正着。
这一来,就像是阿弦一下子钻进他怀中一样。
阿弦懵懵呆呆地探出头来,手却无法动弹,原来双臂都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