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彦范道:“主人家尚且不惧,你怕什么?再者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真的运数所至,就算你躲在了狗洞里,也依旧会躲不过,如果真的福星高照,就算你在皇宫里跳脚,也依旧是顺风顺水。”
阿弦听着又想笑,桓彦范这话却仿佛歪打正着,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桓彦范见阿弦瞪着自己,便又催促道:“快些收拾,你若不去,我也不得去呢,正好沾你的光,今天也去看看大家子的热闹。”
他不由分说把阿弦拉住,又见虞娘子门边带笑,便道:“姐姐快给她收拾收拾,又不是要嫁人,干什么羞答答的。”
顿时又惹得阿弦脸上飞红。
往崔府的路上,桓彦范道:“你额头的伤是怎么回事?”
阿弦的伤势未愈,又偏伤在额头,很是显眼,因此连日里便用抹额遮挡。
幸而长安的游侠儿、浪荡纨绔子弟们多,他们的装饰打扮新奇各异,有时甚至引得城中少年们竞相效仿,是以阿弦这样装束也并不觉着突兀。
——今日阿弦身着淡绿常服,额前便是一条嫩鹅黄的丝絩系带,正好把额角的伤挡住了,不料桓彦范仍是一眼看了出来。
阿弦道:“是我不小心,走路撞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