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又有些零星雪花飘落,这样的夜晚赶路最为危险,且要及早投宿才是。
又走了半晌,却又似是个上坡,车夫道:“这是黄石桥,过了桥就是状元了。”
虞娘子大胆探头看了眼,目光所至,忽然惊呼了声,竟紧紧地抱住了阿弦。
阿弦察觉她浑身颤抖:“怎么了?”
虞娘子不敢抬头,颤抖如筛箩叫道:“鬼,有鬼!”
与此同时那车夫也惊呼了声,连滚带爬地跌下了马车。
阿弦因是个有“经验”的,倒也镇定,撩起车帘定睛看去,却见就在黄石桥的桥墩上,竟浮着一张人脸,血淋林地,头发散乱。
对阿弦而言,略惊悚,但并不算最可怖,毕竟她阅鬼无数,这个还不算最佳。
再看之时,那“鬼”却不言不动。
阿弦皱眉道:“别怕,这不是鬼。”
虞娘子正埋头在她怀中不敢动弹,浑然没有昨夜的沉稳,听阿弦如此说,心情才略平静了些:“当真不是鬼?”
“不是,”阿弦盯着那物,道:“那是个人头而已。”
虞娘子被这个回答惊呆了。
两人问答间,玄影却早跳下地,它跑到那人头跟前,抬头嗅了嗅,似觉着无趣,便低下头,在桥墩底下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