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激动的发红的脸,终于说道:“岳父息怒,这些,我都曾想过。”
“你既然想过了,又为何还要明知故犯!”
崔晔道,“请恕我斗胆问一句,如果岳父是我,可会坐视不理,看着烟年一步步衰朽而亡么?”
卢邕皱眉,旋即冷然道:“那又如何,若真如此,也不过是她的命。”
“你说的很对,”崔晔道:“当时岳母也来看过,御医也自诊过,都说她已时日无多,我当时送她走的时候,本是想了结她最后的心愿,于我而言那一刻她就已经亡故了。至于后来如何,我一概不知。”他瞥了一眼桌上的字纸。
卢邕震惊:“你说什么?”
崔晔道:“正如岳父所说,一切皆是她的命而已。”
卢邕匪夷所思:“崔晔!”
“其实,岳父有所不知,”崔晔道:“我曾想过跟烟年和离。”
卢邕屏息。
崔晔道:“是烟年不答应,她是卢家女,宁死也要死在崔家。”
“那倒是好了,正是她该有的归宿。”卢邕咬牙。
崔晔道:“我原本也想如此。可是,”他笑了笑,“我跟烟年并无夫妻之份,但毕竟跟她生活了这许多年,要我眼睁睁看她自残折磨,挣扎垂死,岳父,我并非瞎子,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