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封好。
他诧异,疑心是不是那小厮粗手毛脚把信丢了,忙拨开封口看了眼,才看见薄薄地一张纸还在里头,隐约可见那很深的墨渍。
崔升笑道:“这两个人在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面对面说出口呢?非要写什么信。”
又想:“怎么弄得这样简陋,我若给大哥送去,别当我私自偷看了他们的‘机密’,唉,早知如此不该答应那小子的。”
因为看这信如此的“尴尬”,崔升怕假手于人反而不美,于是亲自将信送来吏部。
公房之中,当崔晔从崔升手上接了信过来,尤其是知道是谁人相送的时候,开春料峭的寒冷跟身体上缠绵的疾痛似乎也不觉着那样难熬了。
他反复端详这“信”,暗笑,倒像是阿弦的风格。
还未打开细看,就见那墨渍似渗透出来,可以想象她写字的时候,定然蘸满了墨,“力透纸背”似地写成。
忽见崔升还站在跟前儿,崔晔道:“你还不去刑部?这会儿已经晚了罢?”
崔升见他并无任何交代,更无不悦猜疑等色,才松了口气,忙道:“哥哥没别的吩咐,就去了。”
崔升去后,崔晔才小心翼翼打开信封,看着那一片很薄的纸,又加上浓墨荼毒,几一不留神就会被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