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贞又谦和地补充道:“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很多事,但是天生有那样的父母非我所愿,而我因为他们的缘故自然也学了很多恶习……我跟袁少卿说过了,我已经幡然悔悟,决定从新开始,所以连名姓才都改了。——女官当然可以疑心我,但我真的跟以前不同了。”
阿弦看着面前这张看似诚恳无害的脸,却丝毫不为所动。
她心底对“蒲俊”,或者周利贞的感觉,从在桐县直到长安,从来都不曾变过。
她永远记得在看见袁恕己的“未来”时,那种惨痛悲骇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天没有消失,她就一天不会失去警惕。
阿弦冷然道:“你不必跟我说这些,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的眼睛能看的到,我也正是想告诉你这个:你要记住,有我在的一天,不管你做什么,都可能被我知道,而我也会一直都看着你。”
周利贞喉头动了动,是咽了口唾沫。
然后他似苦笑般道:“那好,只怕是要让女官失望了而已。”
阿弦冷冷一笑,牢牢地盯着他,脚下后退一步。
就在她将转身之时,却又回过头来。
周利贞面上的笑正在缓慢消失,见她蓦然回身,微惊之下才又慢慢漾开。
阿弦眯起双眼,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