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是在崔晔径直走过来的时候,阿弦的脸就像是烧红了的炭,呼呼冒热气。
身不由己地被崔晔牵着手领到了树下,他对着王勃跟杨炯道:“这就是阿弦。”
杨炯是跟阿弦见过的,冲她一眨眼,调侃道:“原来真的是你,久违啦,十八弟。”
阿弦举手一挠痒痒的脸:“杨先生向来安好?”
王勃则道:“这就是天官心心念念的人么?果然是天然脱俗,可喜可敬。”赞了两句,又看向崔晔笑道:“我当天官为什么有闲心答应我辈的邀请,原来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阿弦觉着自己将晕过去了。
幸而旁边那名少年道:“哈,如果不是天官亲自介绍,我还当是个小兄弟呢,原来竟是大名鼎鼎的女官大人,失敬失敬。”
杨炯知道阿弦不认得此人,便说道:“这位是宋之问,字延清。”
---
阿弦被崔晔领走之后,武承嗣被扔在了原地,他愤愤地看着前方那一幕,想要强行参与,却又有些缺乏底气。
跟那些擅长琴棋书画的家伙们在一起,如果也叫他也做两首诗弹些曲子,岂不是反而要在阿弦面前露出所谓“略懂”的马脚?
武承嗣悻悻地转身走开,只觉得就算周围莺歌燕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