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少卿向来爱护我,他的身体又比你好,想必会勉为其难地接受一妻一妾,你说对么?”
那像是描绘过般的长眉,皱起一个令人心疼的弧度。
崔晔沉静的双眼中却透出怒意:“胡说!”
阿弦毫不退缩,紧紧地对上他的目光:“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我没说让你当妾。”
“哦……”阿弦眨了眨眼,“原来是这样,那我只好求少卿也取消跟赵姑娘的亲事,可是少卿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只怕未必肯辜负赵姑娘……”
她皱眉思忖,突然道:“有了,不如阿叔跟我一起去求他?把事情原委一说,他一定会感动地答应。”
崔晔又怒又笑:“你还不住嘴?”
“我说的不对么?”
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被两人在嘴上作为武器般使用的袁恕己,似乎感应到了两人的心意,及时雨似的出现。
“是崔天官在轿子里吗?”轿子外,带着些焦急的声音,却的确是袁恕己。
之前袁恕己因从桓彦范嘴里听说了崔晔悔婚的机密,惊怒交加,本料到阿弦一定难以接受此事,想去探望,去周家的路上,却恰遇见了崔晔的轿子。
对袁恕己而言,这真像是崔晔自己撞上来的,他满心的惊怒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