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抚过眼睛,那种鲜明的巨痛感似乎还在,武后听到自己咬牙的格格之声:“无愁……萧子绮,本宫已经要将你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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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回到了寝殿。
她愣愣地坐在胡床上,想着方才武后跟自己的对话。
忽然太平嘀咕:“说什么多亏了阿弦……若不是母后一心要去怀贞坊探望她,又怎么会遇到危险?”
据太平所知,这十几年来武后谨慎自俭,从不曾有这样微服出行的举止,何况是在夜间,这唯一一次破例,竟是因为“她”。
太平心烦意乱,举手揉了揉胸口,但却揉不散心底那团忧闷。
她举手托着腮,眼前所见,却都是萧子绮似笑非笑的容颜,太平的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萧子绮的确对太平承认了他的身份。
昨日,太平因无意得知武后将去怀贞坊,便也起了意,她的确是去求过高宗,高宗虽不忍心拒绝小女儿的恳求,但却也知道武后只怕有些体己的话跟阿弦说,这会儿带着太平去不大妥当。
于是他劝太平暂且隐忍,以后有的是机会。
高宗对此事并未上心,谁知太平造拒,更加不快,眼见高宗歇息,武后又出了宫,太平便假称得了高宗的许可,也要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