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 阿弦心里居然生出一种熟悉感,走上前道:“你们在说什么?”
两鬼先是后退了一段距离, 才欲盖弥彰地回答:“女官,我们没说什么。”
阿弦皱眉:“我明明听见,你们好像在说天官如何。”
两鬼听了, 大惊失色,话都来不及说,刷地便消失不见。
阿弦瞠目结舌,回想方才隐约听见的两句话,似乎是说“库房……秘密”之类,转头看向库房,忽然想起了那日自己从寒江独钓灯里取出来的那一卷“天书”。
她重新回到库房,环顾周围,往日跟黄书吏相处的种种一点一滴浮现,以及他消失的那日。
阿弦抬头,看着头顶那盏灯笼,仍是那副蒙尘的《寒江独钓》图,孤舟,蓑笠翁,一把鱼竿,阿弦站在底下,仰头望着,目光来去间,落在了那一叶扁舟上。
似乎有个清朗入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念道:“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
那本来,是属于记忆中一个极美好温馨的场景,她仅存在心里不容被侵坏的回忆,这一刻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像是晴空打了个惊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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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传言起后,阿弦借机回到怀贞坊,并没有立刻回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