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本要说崔晔的身体不适合长途颠簸,更不适合凛风作战,可看着武后成竹在胸的样子,他便有些半信半疑,何况对吐蕃一战是他的执念,多一个崔晔多一份胜算,思来想去,只得不说了。
是夜,有个意外之人来到怀贞坊。
阿弦出外接见,狄仁杰同她略寒暄几句,示意她屏退左右。
彼时只虞娘子跟一个丫头在侧,阿弦知道他必有机密,便叫两人且退了。
狄仁杰方道:“我知道你的心中必定有好些疑问,这些疑问,天官无法亲口告诉你,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吧。”
阿弦本以为他是想说自己当年宫内旧案的进展,猛然听了这一句开门见山,诧异的忘了回答。
半晌,她才说道:“我不懂狄公是什么意思。”
“你懂,”狄仁杰笑了笑,道:“你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阿弦禁不住来回踱了会儿,才回头道:“那他为什么不亲自跟我说?”
狄仁杰道:“他当然有他的难言之隐。”
“我一直以为,我跟他之间,再也没什么可讳言的。”
狄仁杰仍是温温一笑:“有些私事虽然不是我该插嘴的,我也不太懂男女之情,但是据我旁观者看来,兴许对天官来说,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