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此时尚不知自己还在梦中,见他气色很好, 惊喜的翻身坐了起来:“先生, 你好了?”
明崇俨揣着手笑道:“好了,现在是万事无忧了。”
他徐步来到阿弦的床前, 泰然自若地落座,整理了一下袍摆:“怎么还没有睡?是在想念崔天官,还是在担心我?”
阿弦听他打趣, 才要笑,突然觉着不对。
明崇俨生性不羁,如果是在怀贞坊的话,这样深更半夜他长驱直入闯入房中,或许是可能的。但现在阿弦人在崔府,这样的高门大户深宅大院,明崇俨是绝对不可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来而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的。
阿弦觉着脊背冷飕飕的,那笑影还未展露就已经消失:“明、明先生……”那可怕的揣测立刻浮现在心头,阿弦坐直了身子,瞪向明崇俨。
看出阿弦的紧张,明崇俨却仍是神情淡然,恍若无事,他笑道:“怎么了,别怕,我又不会害你。”
阿弦的声音都沙哑了:“先生、真的已经……”眼泪刷地就流了出来。
明崇俨抬手,在她的肩头拍了拍:“人当然都有一死,何况对你而言,不也是司空见惯了么?不要哭,我看了会难受的。”
毕竟跟明崇俨相识一场,曾多蒙他相助,他虽是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