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头偏了一偏,几丝金黄色的阳光拂过她发尾的黄色丝带,仿佛要将它融化,重新塑起个黄金做的蝴蝶结。
林声晚脚步一顿,“你也来了。”
“其实我想去羊城很久了,”叶如拎着半瓶矿泉水,冲她一笑,“以前一个人,不敢,现在你也要去,我就偷偷溜过来了,晚晚,你不会嫌弃我吧?”
林声晚哪里不知道她这一番话只是托词,实际就是不放心刚从医院出来的自己?她体谅叶如细腻的心思,不打算戳穿,“好啊,那我们一起去,一起回来。”
话音刚落,一阵凉风吹过,打着圈儿卷起地上的灰尘。
去羊城有直达的车,小县城没有多大规矩,她们上了一台即将出发的长途汽车,找售货员买两张票,随便找了个座位坐,此时挂在前方的钟分针正指向4,已是七点二十。
林声晚嗅觉灵敏,满车的汽油味让她闷得险些喘不过气来,开窗通风才好一些,她是第一次坐汽车,心里已有种不详的预感,仿佛此行不会像她所想的那样顺利。
售货员一头短发,颧骨突出,眉毛浓密,也在低声向司机抱怨,“这汽油味也未免太重了,从前都没那么难闻。”
司机头发发黄贴在头皮上,露出一张瘦长的脸,两颊像扑了腮红般不正常地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