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能再吹些别的吗?”她笑吟吟地说。
他又吹了一曲,吹的是印尼民歌《星星索》。
当他吹到第二段落的独唱时,她轻轻地唱了起来,歌声十分悠扬。
呜喂——风儿呀吹动我的船帆
船儿呀随着微风荡漾,
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
当我还没来到你的面前,
你千万要把我记在心间,
要等待着我呀要耐心等待着我呀!
情郎,我的心像那黎明的温暖太阳,
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
歌声停止了。四目相视,他们的脸都绯红了。
“你唱得真好。”他说。
“这首歌我们那里的人都会唱。”
“你们那里的人?什么意思?”
“你太敏感了!”她注视着他说。
“我的感觉不会错,但我不会说的。”
“我知道你心里什么都明白,女人的感觉是挺灵的。”她目光炯炯地说。
“这是外国民歌两百首里边的歌,现在我们这儿不能唱。”他岔开话题。
“是吗?是由于‘文革’的关系吗?”
“也许。但我相信以后一定能唱的。”
“我一点都不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