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跟沈辞再多纠缠,只面无波澜的冷冷看着他,再一次强调道:“沈辞,若再让我听见你唤我安儿,定不饶你。”
这一次,她没以‘哀家’自称,想必日后就算俩人在宫外相见,关系只有师兄妹情,她也不愿与他亲近。
沈辞脸上的笑容依旧,淡淡的、浅浅的。
他好像是个脸皮极厚的人,不会生气似的,对待什么都无所谓。可凤鸾之看得出,她刚刚的话语一出,沈辞的睫毛明显颤了一下。
他微微垂下眼帘,挡住了眼底被他极力掩下的情绪,再一次抬起眼帘,又是惯有的云淡风轻。
他咧嘴笑了笑,不甚在意的道:“嗯,我知道了,你也乏了,早些睡吧,那...我走了。”说着,又轻笑了一声,好似保证一般,又道:“放心,不会有人看见我。”
说完抬步直接朝着殿外走去。
直至稳健有力的脚步声消失后,凤鸾之才托着沉重的身子极其疲惫的上了床榻,她一把扯过锦被盖住脑袋,只想当个缩头乌龟。
就算天塌下来,她也想要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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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琉裳伺候着凤鸾之梳妆。
琉裳看着铜镜中的人儿因着皮肤太过白皙而眼下睡眠不足引起的乌黑就格外的严重,补了几次妆容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