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马的时候,手上净是勒痕,那一身青衫也是有些皱塌。
周钊远一路就听得那马踉跄非常,偶尔踏踏踏几声,接着便就是极小声的吁接着又是猛地嘚嘚嘚,毫无章法,连带着他的马车都左右变了几次道。
金水在外头驾车,倒是有意唤过两次,被周钊远叫住:“就这么走。”
“是!”
此时下了马车,就看见那个前一日还气势汹汹拿戒尺敲他的人,有些狼狈地立在马边整理衣裳,顿觉心中畅快。
一个笑还未及漾上唇边,那人似有所觉,已经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原本懊恼的模样便就消失殆尽,他的新夫子变脸技术甚强,对上他的视线时已经满面淡然,轻轻拉了拉衣襟便就走了过来。
“殿下。”
周钊远哼了一声:“夫子的马术不错。”
于行初面容沉静,从善如流道:“谢殿下谬赞。”
确然是谬赞,但是周钊远就是心情好多了,也不计较他那一脸寡淡,道了一声:“走吧。”
这皇宫,依旧气势磅礴,于行初瞥了一眼,缓步跟上前边人的脚步。
老葛与她说过,今日的晚宴是为的太后寿辰。
只是,大盛这位太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