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投眼瞧来,于行初动不得嘴,便是最为恭顺的模样,叫旁人以为自己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厮便是,可这人偏偏不依,她不应,他自低了头凑近:“夫子?你说是不是?”
“呦,这不是三弟么,怎么这般没得规矩,进来了也不先给皇祖母请安?”上边果真是传来一道严肃的声腔,显然是看不下去了,“皇祖母方才还提起你,问你身体可大好了。”
“啊,谢过祖母关怀。”周钊远这才行前几步,却也丝毫未瞧那唤住他的人,只对着座上微闭着眼的老人道,“皇祖母长乐无极。”
他说完了这些,却也不讲别的,举殿皆瞧向他带进来的人,显然这后者不会是伺候的小厮。
于行初咬牙,撩了长袍跪地伏下:“草民于行初,叩请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这是钊远带来的孩子?”太后睁开眼来,微微一挥手,原是替她按摩的婢子退下,自有端庄女声应了:“是了,母后。”
接着,于行初便就听那女声转而道:“三殿下,既然是带来了,自是要好生与你皇祖母说说的。”
这气氛实在不算融洽,倒似是殿中各人等着一个笑话似的。
于行初本能地绷直了肩背,越发不敢抬头。
然则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