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家师取百家所长,所会皆教了鄙一些罢了。”于行初顿了顿,复道,“就算是油尽灯枯,鄙自当是能将这毕生所学都传授与殿下。只望殿下不弃才是。”
“哼,皆是屁话。”
周钊远靠进椅背:“夫子为本王计深远,还真是情真意切。”
信与不信,皆是肺腑之言。
于行初千看万看也瞧不上的人,如今却也是她唯一的选择罢了。
她自是不求他怜悯自己,却总也希望这今后的路途中,不至于行差偏漏。
“殿下知道钟灵山吗?”
院外,管家与木水立在一处,后者伸长了脖子往里头踮脚瞧了,小声问道:“王爷已经进去好些时辰了,于先生也不晓得醒没醒。”
“唉……”
“那换下的衣裳都是血,根本洗不干净了。”木水垂着脑袋,“于先生瞧着那么虚弱,竹竿似的,这三十棍也委实是怕人了些,管家,究竟所为何事啊?”
老葛啧了一声,伸手打在了小厮脑袋上:“不该打听的,乱问什么!”
木水护住了头,躲了过去:“我看那于先生是个命硬的,都这般了,还坚持自己动手上药,这般毅力,搁谁受得。”
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