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他去。
老葛进了书房,只看见那中堂立着的人影。
“殿下?”
“老葛,”周钊远仰着头,书房的牌匾上正写着“宁静致远”四个字,最是不合他的几个字,此间相对,实在可笑,他收回目光,“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做到这般吗?”
“哪般?”老葛也抬头瞧了一眼,待看清楚那四个字,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老奴想着,毓妃娘娘应如是。”
“又有何用……”周钊远骤然就转了身,拾了帕子擦手。
“殿下,那于先生的伤……”
“他太弱了,”周钊远心口隐痛,忽地就咳嗽了几声,压了压才复道,“给他继续上炒肝。”
“是。”老葛瞧他神色,“殿下可是又不舒服了?”
“那日他开的药呢?”
“殿下没用,老奴就留着在。”
“煎了端来。”
老葛眼神便就亮了:“是!”
待要出去,身后人却复唤住他:“老葛。”
“殿下?”
只是一瞬,那人却还是挥了手:“无事了,下去吧。”
思绪留在那一夜的血色中,燃尽的灯台滚落在地上,哪里都是红,红得他睁不开眼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