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钊远忽而注意到他已经离自己丈远,遂一探身,“夫子这般疏远作甚?”
“鄙惜命。”于行初垂首,不再回视。
上首反道:“是吗?惜命的人,干不出这事。”
这事指的是她方才的出言不逊,还是拖着一身的伤来书房,于行初并无意探究,周钊远也没有再点。
于行初侧耳,正听那人一步一步踱来,房中沉寂,只有那脚步声,声声逼近。
周钊远停在了他身前,缓缓伸出手去,修长的手指扣上那削窄的肩头,此番那手下人正努力控制着身形,显然是痛极了。
他并不着急,只这般扣着,轻轻道:“夫子,钟灵谋士难道惯会挑拨离间的么?”
于行初不用瞧都知道那伤口定是裂开。
咬了咬唇,她对上那眼:“殿下这般以为,鄙也无话可说。”
“哦?知难而退,懦夫。”
“鄙自然是懦夫,可总比某些委曲求全,这么多年仍妄图能讨人一点怜悯的蠢夫要现实得多!”
“你说什么?”
于行初只觉肩背已然要被他掐断,头上起了冷汗来,却仍是盯紧他:“不是么?殿下以为,按着他人想要的样子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一切就能好起来吗?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