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倒回,数倍百倍地还回来。
拉骨抽筋的痛,倘若一朝可成,去了半条命都是浅的。
周钊远不知她在想什么,只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盯着他手中的瓷瓶,莫名带了些决绝的味道。
下一刻,年轻夫子便就径直坐到了之前靠着的树旁,合了眼。
“……”倒留他一人伫立在篝火边,有些傻气。
整个后半夜,二人相安无事,原本周钊远还担心着她会趁自己睡着了过来摸了换骨散回去,实际上,那人却是当真睡着了。
他等了许久,久到那篝火都隐隐弱了光芒,夫子的脸重新拢在了碎发之下,颧骨分明——她又瘦了。
很久以前,他记得曾有个女孩,粉雕玉琢的模样,趴在墙头上看他练剑。
“你的剑法比我兄长的好看,你叫什么名字?”
周钊远那会儿应是将将七岁,闻声觉得好笑,仰了头问她:“你又是谁?你趴在我的墙头,还问我是谁?你不怕被抓么?”
“我不怕!”那女孩声音清脆,“我爹爹是大将军!我兄长是少帅!”
“你如何上去的?”
“我有□□!月初说会给我摘果子!”
这话前后没有什么对照,还是老葛过来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