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甩进了溪水里,登时那水声接连起来,煞是好听,似是乐曲。
周钊远:“这实在太荒唐了,比我还荒唐,夫子。”
“……”于行初别过眼,说不出话来。
“夫子这般想,倒是也有可能,听说当年魏将军守关的时候,便就是在这宁城之中,腹背受敌,殉国而死。”周钊远声音悠远,叹息一般,“想想看,魏氏满门呐,就站在那宁城墙头之上。”
身边的身影一动不动,仿若未闻。
周钊远瞥了一眼,复道:“夫子,你听说过魏将军吗?”
“听过。”于行初平静道,“通敌叛国,本该是挫骨扬灰。”
“是呀,也不知哪个菩萨求了父皇,到底留了全尸,就是那一门五口,最小的女儿怕是不过才六七岁吧。”周钊远叹息的声音越大绵长了些,“就是留了全尸又如何,不叫收殓,便就挂在城头上风吹日晒的,如今怕是连个衣冠冢都没有。”
“殿下,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于行初拿起边上的水壶,站了起来。
“现在么?”周钊远抬眼。
“现在出发,日落之前赶到宁城。”于行初公事公办道,“一路留了印记,陛下派的人手和圣旨等几日也该到了。这两日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