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的滋养,它干枯皴裂,就像勉强靠强力胶保持原状的破裂瓷器,连个虚幻的梦,都能让它顷刻间化为齑粉。
背着徐承渡快到他家的时候,白格远远的就看见门口候着一位腰背些许佝偻的清矍老头,料想他就是方才通电话时,自称是徐承渡爷爷的人,忙挥了挥手。
这夜,徐少良打完麻将回家,等了几个时辰都没等到孙子回来,急得团团转,吊着颗衰老的心脏,一会儿担心他又跑出去跟人斗殴,一会儿又担心他再吃了亏回来。直到接到他同学的电话,上蹿下跳的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
“个兔崽子,又跑去喝猴尿儿!”一看到白格背上面红耳赤的徐承渡,徐少良冲上去对着他头就是一顿猛敲,敲得晕晕乎乎的徐承渡眯瞪起眼睛,对着他打了个忿忿不平的酒嗝。
“嘿,你还敢出声儿!”徐少良气得不轻,一边跟白格赔着礼,一边要把人薅下来拽回屋里好好收拾,“同学,真是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这小子太皮实,家里的酒被他偷喝完了就出去喝,看我不削他。”
白格不动声色往一边躲了躲,“爷爷,挺沉,我帮您把他背进屋。”
说着,长腿一迈,就往里走。
徐少良在后面跟着,看这少年气质出众,温文尔雅,步伐坚定,不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