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血一滴两滴,没有尽头……
“微澜,微澜?”
梦境很深,像偌大的泥潭,她陷在里面,越挣扎越往下,而就在这时,有什么声音穿透耳膜直达脑仁,她被揪扯出来,睁开眼满头冷汗。
脸色惨白的像张纸,她茫然无距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懵了很久才有自己的意识。
“做噩梦了?”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后背,轻抚着。
她点点头,一开口嗓子又干又哑:“经常。”自从那次大地震之后,她就经常做这样的梦,一开始频率很高,后来抑郁症好了就好了很多,没想到今天又会梦到。
齐昭远沉默不语,拉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脖间,低下头就去亲吻她。
就是很纯粹的亲吻,辗转而缠绵,她很轻很轻地咬了下他的下唇,只觉那些不好的情绪都被这个吻带走,满心余留柔软。
就这样吻了一会儿,她松开他去看时间,六点整,一分不多一秒不少,她撑着手坐起来。
“你忙完了?”
“嗯,今天早点回家。”
她求之不得,起来整理整理,就跟着他下到地下车库。
已经是冬天,天黑得早,车子从停车场出去,街上已是灯火明亮,从她坐的副驾看去,远近暖色的路灯犹如被手动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