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到,看见她低着头倚墙站立,纤瘦的身影隐在黑暗里,几乎要融于深沉夜色,他拧了拧眉,下车绕过车头走去。
尚未靠近,就闻到了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酒气,他眉头拧的更紧,拦过她的腰让她在副驾坐好,自己坐进去时见她盯着自己纹丝未动,玛瑙一样黑亮的眼珠似蕴着轻薄水光,他眉心一抽,借着给她系安全带的姿势摘下她的口罩,凑到她唇边闻了闻。
“喝酒了?”
宁微澜点点头,头有些重,她倾身枕在他的肩侧,嘟囔:“他们要敬,不能拒绝。”
齐昭远没吭声,任由她抱了会儿,才把座椅往后调了调,让她躺的更舒服些,启动车子回家。
一到家她自己就去衣柜里拿出睡衣进浴室,齐昭远本来还担心她喝了酒会不会摔倒,在门口听了会儿直至水声淅淅沥沥响起,才放下心转身去了厨房。
冰箱里一直放着一罐蜂蜜,他先烧了开水,等蜂蜜水调好,她已经洗完澡在吹头发,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响彻整个卧室,他等她吹完才走过去,隔着隔热垫把杯子放到她手心。
盯着她喝了小半杯,齐昭远转身进浴室。
单手擦着头发,他走出来前随手套了件黑色的浴袍,腰带系的不紧,松松垮垮垂在腰间。在床沿坐下,他瞥了眼正